三云◎𝕬𝖑𝖎𝖈𝖎𝖆

𝓛𝓸𝓿𝓮 𝓲𝓼 𝓪 𝓯𝓲𝓻𝓮 𝔀𝓱𝓲𝓬𝓱 𝓫𝓾𝓻𝓷𝓼 𝓾𝓷𝓼𝓮𝓮𝓷.


◎𝓐𝓵𝓲𝓬𝓮

【Jokers】阿卡姆今日游戏:俄罗斯转盘

*是之前那个日常的小番外(喂你正剧都没怎么写)

*警告⚠️这一章可能引起不适,你们深知这游戏的规则和他们的个性。

*夹带私货给Jeremiah的描写多了点。每个joker都会有(?)这次不太控制得住就在开头把麦麦写了写。

*烂到一定程度还ooc

 

 

 

 

 

戴着joker面具的“拥护者”将他们的围在最中央,刚刚还沸腾着的人群紧盯着他们的领袖之一,把呼吸憋进喉咙里,凹陷的眼眶之中漫散出纯粹疯狂的光。

子弹在枪膛之中打转。

枪声轻描淡写地回荡在阿卡姆寂静的上空,子弹穿透他的颅骨,血液从洞口汩汩流出。

猩红喷溅在疯人院的墙上,滚烫粘稠的液体滑过诡异苍白的脸颊,彗星一般留下色彩迷人的艳丽尾巴。

枪掉在地上。他对面的人突然从喉间挤压出一声怪异的笑——而那更像是时常从医院病房里传出的声音——病态包裹着无法读取的情愫,断断续续汇聚,在长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游戏是Jeremiah提出来的。

拥有着非凡头脑的前任工程师厌烦了进攻前为了准备脱身而策划。作为四人之中头脑最为卓越的那个,极度理性让他显得格格不入:他有更甚于Arthur的优雅,有joker那样漫浸在骨子里的罪恶残忍,有同杰罗姆不相上下的疯狂。

只有一点。

冷静。

只有两种人才会拥有那样的理性:天才和疯子,他占了两者,又或者说疯子本就是天才的代名词。

Arthur不喜欢连分秒都掐准的犯罪,Jerome的字典里根本无“策划”一词可言,joker的头脑似乎只有在人心无光的深处才能找到最大用武之地。只有Jeremiah——他可以将理智和疯狂完美结合,精准报出预设的爆炸面积,步调优雅地全身而退,无论他下一步的动作有多么让人难以预料、捉摸不透。他爱掌控全局,危险、残忍和喜怒无常都是Jeremiah的代名词,但爱笑却不是。笑起来时常无声,就连幽默感也似乎是和他自身一般紫黑色的冰冷,怪诞而奇特。

这让他的有趣与其他三位小丑的类别大相庭径。

因此,当Jeremiah将左轮手枪拍在桌上、拖长尾音表明自己需要适当放松的时候,其他三个都作出了不同程度惊讶的样子。

“wow——bro,”Jerome放下手里捣鼓了一半的新武器,和平时一样兴致过高地凑了上来。“是我想的玩法吧?”

“俄罗斯转盘。”Jeremiah声线慵懒,拉长的语调隐隐泄露出些愉悦。“里面已经有枪子儿了。”

“Love it。”红毛小疯子极其恶劣地咧开了嘴角,扭头冲着往脸上涂抹油漆的Arthur和一边往护士服上画笑脸的joker大喊了一声。“boys,来玩游戏!”

“吃枪子儿的游戏?”joker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佳作看了几秒,顺手把沾满鲜血的护士服丢到躺着的尸体上;可怜的家伙十分钟之前才被他猝不及防划开了嘴角和喉咙。“hum……走吧,Arthur。”

橙色西装的金丝雀把染白的刷子丢回桶里,在Jeremiah右手边坐下。“那么我们会少一个人。”

“死亡几个小时而已。”

“又是复活?”Jerome撑着脑袋倍感无趣,“相信我。死的那会儿和睡着没两样。就不能——”他眯了眯眼睛,相信哥哥懂得自己的意思,“那样更刺激。”

“如果是你自己,就没那么刺激了。”joker当下明白了他的想法。“虽然这种话与我的作风极其不符,但我们只有凑在一块儿才能让哥谭更美妙。死一个会让事情变无聊的。”

“看样子所有人都对游戏规则熟悉不过。”Jeremiah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套。“对吧。”

“只是听说过。”Arthur飞快看了他一眼。他想起自己仍未成为小丑之前还疑惑过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这种自杀游戏。“Who first?”

对面的人飞快打断了游戏的开始。

“oh,等一等。你知道的,我需要……”joker猛然站起来,抬起右手用食指作势点了点空气,目光从左向右扫过其他三位同伴。“……观众。”

没有观众的演出就像是丢失了灵魂,就像没有蝙蝠侠作对、任人宰割的哥谭,格外无趣。

Jerome当下附和着吵闹起来。“我爱这个主意!”他对观众的热衷不少于其他人,而叫嚣和喝彩会让他的每根神经更加紧绷:那让人享受。“走吧,去我们亲爱的小跟班们那儿,焰火表演也得有人看呢,哥哥!”


 

 

 

所有戴着面具的人都是他们的跟班——或者信徒,手下,无差。他们唯一露出的是眼睛,狂热的火光在他们的眸中肆意燃烧,一如爆炸时绚丽无比的配色。

欢呼声几乎将他们淹没。

“老问题。Who first?”Jeremiah的音调永远不急不缓,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所有人似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指令,缄默得就像沸腾的水在一瞬间遭到冻结。

“毫无疑问!”

Jerome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划过空气。作为所有人智障最富经验的参与者,他歪了歪脑袋,小孩儿争抢玩具一般抓起枪。“hey,上一次玩这个还是和一个喜欢吃人的家伙,非要和我争老大。我拿着它朝自己一连开了三枪,你们猜怎么着?”

他握着枪把在空中朝着屏息凝神的群众晃了晃,露出了他曾烂熟于心的夸张表情——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更加可怖——将枪口硬生生抵在了太阳穴上。

“先生们,什么是勇气?”

Jerome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数秒之后猛地将扳机一扣到底。

第一发空弹。

头号选手放松了几乎挑上额角的双眉,语调前所未有地华丽。

“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人群爆发出欢呼。口哨声和大笑混杂着他的名字,就像他刚刚结束的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也确实是。

现在的场面仿佛回到了他最得意舒坦的时光。Jerome将枪扔给哥哥,“我还有两句没说呢。要知道当时站在我对面的美食家先生差点就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屈服于我的魅力。来吧Jeremiah~我不会忘记趁着你死的时候把你脸割掉的。”

那么你就会少只耳朵,或者两只。

Jeremiah接住枪。他看着胞弟越发难以克制的笑容决定时刻保持优雅。枪管上移的同时Jeremiah神秘莫测勾起嘴角,分明的暗红唇线在惨白脸上完美勾勒出漂亮弧度。

所有人都回到了屏息以待的状态。

他用饱含浓重墨绿色彩的眼睛挑衅般看着背手于身后的Jerome,弯曲指节扣动了扳机。

第二发空弹。

“让你失望了。”Jeremiah抬了抬眉梢,将枪塞进Arthur手里,磁性的嗓音里泛着明显恶意,一度让对面的人回忆起自己曾经被看似外表靓丽前途无限的血亲暗中逼疯前的日子。同样是欢呼和喝彩,Jeremiah露出了他最喜欢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继续。”

而Jerome看着哥哥,一如既往地觉得对方坏得比自己还要彻底。Jeremiah是比他还恶劣的、天生的混蛋。

不,扯远了。

Arthur承认自己犹豫了几秒。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橙色西装和明快的黄色内衬,那上面还未曾溅上过被他枪杀的那些家伙的鲜血,而他不太情愿衣服被自己的血率先染上污浊。或许他现在应该飞快朝自己开一枪,要么血流如注要么肆无忌惮地大笑,而不是站在原地用指腹来回摩挲枪管。

“Hum——Fleck,我猜你一定很喜欢回忆你那美好的过去。别介意,每个人都会对发生的事儿抱点想法的。”

joker这一句看似无由头的话像是尖刃,直直地插进他心底仍然柔软之处。Arthur常曾在结束一段舞蹈后陷入短暂的情绪低落,如同他还作为从前那个“Arthur Fleck”一般靠在墙边,等待神经质的笑声和泪水同时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直到沮丧和无力感如潮水包围沉船。

但都不如这一句来得彻底。

Arthur不知道自己需要保留什么情绪了。

但他举起枪,像自己彻底裂变前那样,向后微仰着脑袋,枪口从下颚直直对着头顶。他闭上眼,两手紧紧攥着握把,扣下扳机。

第三发空弹。


 

 

枪在一片呼声之中最终传到了joker手里。

信徒们对他的崇拜达到了他们之中的最顶峰。

“my turn。”joker满不在乎地理了理自己的紫色西装,对着手上小巧的热武器来回看了几眼。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左轮手枪,袖珍到像个玩具,最大的好处无非是可以拿来开展自杀游戏。

Arthur吐出一口刚点起的烟,从两指间落下细碎灰色粉末。

枪口直直地戳在他额间。


 

 

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子弹出膛前一闪而过的橙红色火光。

淡淡的血腥味浮散在空气里;枪摔在地上,而同时倒下的还有joker。

血液像是河流分支蜿蜒在他涂抹油漆的脸上,脑后将阿卡姆斑驳的地面染红一片,形成一小滩红色积水。

Arthur的笑声时断时续, 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事情,或者说笑谁。小丑们的笑从不需要原因,他们只顾着自己歇斯底里。

场面一片混乱。

而发起者不急不缓地转过去,示意自己其中两个追随者将joker的身体抬起来。

“埋了还是火化?”Jerome三两步追上哥哥,有点遗憾没能把他留到第四个开枪。

Jeremiah淡淡地瞥了眼弟弟,怀疑他愚蠢的脑子连记忆力也衰退到一定程度了。Arthur仍然在笑,Jeremiah停下脚步看着他,从唇齿间缓慢挤出几个音节。

“复活。”

狂热的人们付在地上,用囚犯擦去他的血。Arthur的皮鞋踩在地面发出规律声响,他身后跟着抬着joker躯体如抬着圣物一般的忠实信徒。


游戏结束。

评论(16)

热度(100)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