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云◎𝕬𝖑𝖎𝖈𝖎𝖆

【joker专场】在罪恶开始前的会面

*我不会让我的麦麦毁容的orz。

*涉及希斯丑，小凤凰，杰罗姆和麦哥（所以没必要担心称呼真好）

夜晚是混乱和无序的代表。

于哥谭而言则更加确切。

黑暗骑士的庇护不能成为哥谭人民安心的理由；阳光无法照到的地方，无数的阴谋破土而出——是罪犯们的主场。

“HAHAHAHA……”男人从喉间爆发出一阵嘶哑的狂笑，用枪管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具挡路的尸体。他理了理紫色的西装外套，在台阶上蹭了蹭尖头皮鞋不慎沾上的血迹，哒哒哒走进了偌大的废弃车库。

“emm……”漆黑一片的车库内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更别说光亮可言。细细碎碎的杂音提醒着男人这儿不止他一个。

Interesting.

“so……是谁把我叫到这儿来的？”男人扯动嘴角的伤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印上了joker的扑克牌，凑到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丢到地上，用皮鞋尖狠狠地踩住碾了几下。“出来吧，可爱的小羊羔。”

惨白的灯光从前上方照来，直直地打在男人脸上。他眯了眯眼睛，对着视野里模糊的人影掏出了小刀。他打算冲上去给自己的新朋友在嘴里来两下。

“别那么不友善，Joker。”对方丝毫没有打算畏惧的意思。在适应了强烈的白光之后，男人才看清那个翘着二郎腿、优雅地坐在高高的美钞堆上家伙的样子。

不得不说，对方的穿衣品味和自己还有那么点儿相似。那件紫色的西装外套不赖，不过他不是很喜欢那顶帽子。

“初次见面，我叫Jeremiah。”青年站起来，脱下帽子向他行了个标准的欠身礼。“Jeremiah Valeska。我想你应该会更愿意叫我的名字。”

“Hum……”joker扯动着嘴角的伤疤，缓慢地笑了笑。他将Jeremiah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把手上的刀收进了袖口里。他还不想把有趣的事儿搞砸。“我喜欢你的小丑妆。那是用什么涂抹的？”

“疯笑气。”

“听起来比我的简单。”joker指了指自己的妆容，用手中的小刀指了指自己嘴唇两侧触目惊心的疤，“不过没有我的有魅力。你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么？”

他将刀伸进自己嘴里，来回示意地划拉了一下。

“这个问题以后再谈，有人要醒来了。”Jeremiah根本没打算再聊下去。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伸手从一边的美钞堆里捞了捞，拽着一只手腕把一个红发青年扯了出来。

joker兴味盎然地看着这出大变活人。

被扯上来的家伙很快就有了清醒的迹象。“Hu……”他挣扎着支起身，冲着joker露出一张与身边的人毫无差别，却明显是曾被割下过的，在缝合处违和无比、皱皱巴巴的脸来。

“你们长得可真像。”joker从喉间挤出几声急促的笑声，“不过我更喜欢他，和我一样有魅力。”

Jeremiah看了眼弟弟被割开的嘴角，觉得自己的新朋友对魅力的定义有些难以接受。

“我的胞弟，”Jeremiah在说这几个词的时候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Jerome Valeska。”

joker的笑声很有感染力。

在“HAHA”两声之后，恢复清醒的Jerome突然加入的大笑的行列。他的声音更富特色，在割脸伤及声带后更是夸张到一种境界，同joker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给哥谭的夜色涂抹上了一层疯狂色彩。

“哦，我喜欢你弟弟……”joker笑得蹲了地上。他咳嗽两声率先停止了尖笑，伸手把自己额前碍事的墨绿色卷发往后拨弄。“他看上去比你更有——人格魅力。”

Jerom没有停下。他甚至笑得更加猖狂，时不时停顿一下发出两声公鸭一样的吸气声。“Hahaha——亲爱的哥哥——HAHAHA，他可比你……比你有趣多了——”他将左手穿过橙红色的乱发，在脑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

Jeremiah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Jerome和joker是彻底的疯子之间的惺惺相惜，但他确信自己天才的头脑尚存一丝理智。

他熟知开胃菜不能抢主菜的风头。

Jerome利落干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上膛后抵住了自己弟弟的下颚。“先停一停，愚蠢的家伙。我把你打晕拖过来不是让你搞砸一切的。”

被威胁的后者极其乖巧地闭上了嘴。Jerome将两根手指放到唇侧，作出一副拉上拉链的姿态，视线在自己身下的美钞堆和穿着紫色西装的joker之间打转。

他对新朋友的好感度简直爆棚，就连他最讨厌的紫色——那是他哥哥最爱的颜色——也顿时顺眼了不少。

“说说正事吧。你们需要什么？哦，朋友们，我不会对同类轻易出手。”joker走到那堆美钞边上，随手拿起几张揉成废纸。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好事儿，还有烧焦的气味和蠢货们痛心的叫嚷——下一秒他们就尸首分离。“搞砸这座城市，陪蝙蝠侠好好玩个游戏？”

“蝙蝠侠？”Jerome拨开了抵着自己的枪口。他歪头转动眼珠想了想，瘪了瘪嘴。“哦……我们那儿好像没有这类人物，只有一个叫Bruce Wayne的小圣母。”Jerome砸了咂嘴，似乎在回忆一道美味的餐后甜点。

“和你这儿的不是同一个。”Jeremiah补充道。他已经懒得理会弟弟的插嘴了，“人齐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我有个相当庞大的计划。炸毁哥谭，再建个新的。”他顿了顿，“阿卡姆留着。”这算是对Jerome建议的妥协。

“人齐？”joker踢了踢那堆美钞，“如果那个家伙不够有趣……”他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舔自己的伤疤，“像这样，我可以给他来两下，让他变得有趣些。我的耐心可是很宝贵的。”

“好提议。”Jerome从美钞堆的最顶上一路滑了下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滑梯。“我猜他也是个joker。哦，我指的是外貌——不对，我们都是。哥谭最需要的精神。”他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他们差点对视一眼，爆发出第二阵笑声来。

如果没有突然响起的乐声的话。

那是一种无比轻柔却又压抑至极的音乐。它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橙色西服外套的男人身上。

他在跳舞。

皮鞋踢踏的声音回荡在废弃的车库，男人迈着的舞步诡异，他一点点地向着他的三位观众靠近。

男人的小丑妆无疑是四人之中最为纯粹的，也最像那些马戏团中、聚光灯下用笑话逗笑孩子的小丑们——这让Jerome骤然挑了挑眉，回忆起些不愉快的事儿来。男人瘦到几乎可以数清肋骨，他的肢体在空中柔软地摆出各种动作，诙谐却又诡谲多变。

他停在joker前，音乐声戛然而止。“knock，knock。”他灰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神色，掩盖住那层皮囊之下最为纯粹的、扭曲的疯狂。

joker看着男人被油漆染成纯白的睫毛，罕见地没有下一步动作。显然他没有拿起刀就给新伙伴的嘴里来两下。

“这是Arthur Fleck。”Jeremiah拍了拍自己的西装，站起身来。“人齐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遥控器，略带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Jerome翻了个白眼，对于哥哥的这套故作姿态只想作呕。这太不纯粹了。

“走吧，该让哥谭的人们清醒些了。”

Jeremiah转了转眼珠。他走下这座用美钞堆积的城堡，手指落在了红色敏感的按钮之上。

点燃的烟头落在一张美钞之上。

火舌舔舐着空气中散漫的尘埃，火光倒映着他们笑容扭曲的、恶魔般美好又令人畏惧的脸孔。

寂静的哥谭被爆鸣声吵醒。

这只是罪恶的开始罢了。

绝对有后续！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