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云◎𝕬𝖑𝖎𝖈𝖎𝖆

𝓛𝓸𝓿𝓮 𝓲𝓼 𝓪 𝓯𝓲𝓻𝓮 𝔀𝓱𝓲𝓬𝓱 𝓫𝓾𝓻𝓷𝓼 𝓾𝓷𝓼𝓮𝓮𝓷.


◎𝓐𝓵𝓲𝓬𝓮

假疲倦.

也不是没有过,当我们都很累的时候。



 

没人再舍得花力气说一句话,从紧张的任务突然回到地板已经有点儿落灰的家,不是那么容易调整回来的。原本很喜欢晒太阳的人突然厌倦了阳光,朗姆洛走到落地窗边上,用橘黄色的厚厚的帘布挡住了试图挤满客厅的太阳光,一下子暗得像是到了晚上;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东西往鞋柜边上一扔,有气无力仿佛一具尸体,蹒跚到冰箱边上给自己拿点儿冰饮,甩冰箱门的动作也变得软绵绵的。

 



太累了。听着子弹飞舞的爽劲儿是一回事,带着半痊愈的伤和打光了子弹的枪回家休整是另一回事。明明脸上溅了脏血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do this all week,真正结束战斗就只剩下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疼痛和疲惫。

 



冰过的Coke冻得脑干难受,没能减少疲劳感,反倒把难能可贵的倦意通通赶走了。

 



朗姆洛像块石头,重重砸进沙发里。放在平时我会把他揪起来,和他说上楼躺床上去;但特殊情况下我只想和他一起瘫着,像两株什么植物,把根扎在舒适的软垫里。

 



压根也不需要说什么,他听见了我的脚步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主动往沙发内侧靠。我踢掉拖鞋把自己往小半米的空间上放,悬空了有点儿要从沙发边沿滚下去的意思,可朗姆洛及时伸出手扶住我的背,正好在露脐装未能遮住的那一小圈皮肤上,指腹若离若即。

 



其实是有点热的,我反倒更想往他怀里蹭,把头拱到他的胸前,发顶抵着他的下颚,这样的位置无论是他的心跳还是咽口水时喉结的滚动那样细小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有谁打了个哈欠,像石子透进湖里,砸碎的水面吐出一圈连着一圈的涟漪,最后回归平静。大白天睡觉似乎不太切实际。



 

可也不是他的手指滑向我侧腰的理由,像蛇爬过皮肤,在被我手动挪走之后的又一次——全程没有说话,一直到我实在被他惹得受不了,推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朗姆洛的眼神无辜得很,我只想对他竖中指,不太明白他明明都那么累了怎么还有力气逗人。

 



中央空调在头顶吐着气。我叹息着想走开,却被他拉住左臂抓回原位,失去重心跌坐在他身前,臀线贴着他的前胸。朗姆洛换手将我束起,他移动的时候蹭着沙发造成窸窸窣窣的响动,于是吻就顺其自然停在侧腰,用两排牙齿轻轻一咬。

 



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我怕痒怕得厉害。

 



只是僵直了身子,控制住战栗,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湿漉漉的,大概是舌尖触到表皮再迅速离开。

 



“朗姆洛,”我终于忍不住用手掌覆着他的额头把他撇到边上,“你他妈是狗?”



 

他笑起来的嗓音带了点沙哑质感,松开手表示放我自由。我转过头盯着他,怕他故伎重演,但他只是伸展着躯干,胸膛因为深呼吸而鼓起来,像我想象里补完猎开始歇脚的灰狼。



 

“是狗我就咬着不放了。”他扣下我又一次想弹在他额头的手,“我在给我们两个减少点疲惫。”

 



“还是很累,我想去洗个澡。”

 



他不轻不重推了我一把,不知道什么意思,催我走还是觉得我在他身边待的时间太短。我走出两步,他又叫我的名字,轻飘飘吹了声口哨。

 



“等我。”



 

一时间我以为他又想在浴室里折腾半天。“放过我们俩,朗姆洛……”



 

“想什么,”他的骂声骤然急起来,“让你自己进浴室然后把伤口都淋湿?你可别喊疼。”



 

“……喔。”

 



我停在那里像个受了罚的小孩,看着朗姆洛慢慢悠悠爬起身。灰狼抖了抖全身的毛走过来,拦着我的腰把我提上半空,扛在肩上。一瞬间的失重和离地后的摇摇晃晃让我以为自己随时会摔下去,后知后觉发现不过是他故意开下的玩笑,好让我乖乖待着安分守己。

 



“我可一点看不出你累惨了。”



 

“我没说我不累……”大概恋人相处真的是让心情变好的秘方,他甚至把我在肩上震了震,觉得有趣一样四处乱走。

 



“但这种分量的私人财产还是能扛起来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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